文/杜辉
经过上一篇(七八遍)既然是乱七八糟的假外企雇佣这群外行做发行,那我这个出版界小白就两眼一抹黑,跟在领导同事屁股后面鬼混。前前后后一年,没少折腾,跑业务,结果却远不如投入(至少没把工资赚回来)。所以方向错了,再怎么努力,结果也只是浪费时间和金钱。
虽然几个期刊和图书的发行整合在一个发行部门,但是部门经理的经验思维仍然局限于报刊发行模式,所以仍然没有脱离报纸发行的套路。除了跑一些正规的期刊发行渠道,我还做过扫街、参加订阅活动、开发代理网站等工作。反正挺热闹,挺忙,就是没有销量,更别说利润了。
为了提高发行量、发行效率,抢占市场,先说扫街。报业将自行绕开邮政,走自营发行之路。其中有委托中型渠道商的,也有会在各个报刊亭、书店尝试自己销售的。当时满街都是报刊亭和书店(北京最多的时候有三四千个报刊亭,几乎每条街都有一家书店,不少于一家)。只要你愿意花钱花精力,有时候效果是不错的,但前提必须是你花钱花精力。如果小范围的做,肯定得不偿失。比如我们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典型。
那时候自行车还是交通的主力之一,经常需要骑自行车上下班。携带一些书籍和报纸也很方便。有时候呆在办公室也没事,就两个同事一起扫街,随便走走也可以。拿着期刊,只有几本书,看到一家看着顺眼,生意不错的书店,就进去聊了聊,问人家能不能代销。陆续开了一些小书店,但是产品不多,卖的也不好。最后一家书店一共只卖了8800元。而且,说实话,扫大街是自私的,离我家几公里内都是书店。这样交割结算完了,就可以提前下班回家了。开发一些书店,然后每个月安排几天跑一跑。中午路过吃个饭,喝几瓶啤酒,两个同事会聊一聊山,聊一聊。非常令人愉快。
当时, 次说参加各种订阅活动。的中山公园每年举行一次报纸宣传日,在周末举行。它类似于书展,但只有报纸和期刊参加。后来随着报刊的没落,这个活动取消了,剩下的一些报刊搬到书市一起做活动。当时报刊销量很高,所以中山公园的报纸宣传日还是很受欢迎的。参与其中是有益无害的,对于当时的报刊还是必要的。
还有就是办图书馆。当时各区图书馆还是愿意和报刊合作的。一方面会增加一些收入,另一方面也会给周末图书馆带来一些人气,这是好事,半商业半公共。记得周末在X市图书馆有一个摊位(不记得当时有没有摊位费),得到了一些期刊订阅和图书销售,两天只要几百块钱。所以这件事的公益性质大于商业,指望这个赚钱是无望的。从企业投入产出的性价比来看,不划算。三个人周末要从仓库拉两天书,再拉回来。就是加班和折腾。销量微乎其微,所谓的推广意义也微乎其微。另一方面,这种工作也要经常试着做,这样才能知道效果,或者说如何总结销售策略。但是,如果公司不从上到下计划,实际上这些基层分配的努力
再说发展订阅销售代理。实际上更可笑。套路还是报纸发行的套路,但前提是你要有规模,要有产品,不然就是瞎折腾。我去了一所大学,联系了学生会。学生会的孩子上来先问给多少钱,钱少了铜臭就比很多老商人重了(从此对参加学生会的孩子印象不好,以至于以后负责招聘面试,有学生会工作经验就减一分)。然后,我前面说的,卖书,人家说写吧?文笔还不错。听着,忘了这破事吧。结果一无所获。谁会免费陪你玩?大家都很忙,没人陪你浪费时间。
作为首都的常规报刊发行渠道。,各种分销渠道仍然非常集中,占了很大比例。什么邮政,中配,赛百味(那时候赛百味卖报刊还挺牛X的),纸老虎(前面说了,部门经理和胡忠都是精品导购出身,是老熟人),一些大型书店,等等。反正渠道很多,但是整体销量很可怕。稍后将详细描述这些通道。虽然在这里用处不大,但后来还是去了一家很受欢迎的期刊,发表了两年半。这时,人脉和积累的经验就派上了用场。但是当时真的不算,因为产品不行,根本没人陪你玩。都是生意。说你的东西有多好是没有意义的。人们看到的是销量和效益。但从这种实践中获得的真知,也为后面的实践者形成了一套价值体系。不管是发行、剪辑还是营销,谁都不要谈产品的质量和理想,谈利益吧。也许有空可以聊聊,别人没时间。他们只卖自己,不卖艺人,好吗!
工作大体就是这些有用无用的事情,现在回想起来,真的是门外汉瞎折腾,大部分时候的工作都是探索性的无用功。经常一早就约上公司的司机,开着我们黑牌的小面开始游荡京城。先去库房,拉上期刊和图书,然后安排路线,给各处送货,顺道从各处拉回退货。其间北京几个铁路货运站是没少跑(那时候铁货运是主力,价格低,速度快),什么丰台、东站等等,汽运的物流点也是认识了不少(后面做期刊发行继续跑这些点),欣赏了京城堵车大观,路上与同事各种逗贫、侃大山,迷迷糊糊、潇潇洒洒度过了一年多年时间(前前后后好像是在这里就职了13或者14个月时间),然后因为自己的幼稚就辞职了(年轻嘛,比较任性,和部门经理耍性子。其实真的都是自己的错,自己理亏,部门经理是好人,挺容我的了,要是换我自己,早急眼了)。反正那时年轻,辞了就辞了,不怕未来没下家。临辞职前夕,记得是在亚运村的五洲酒店开的民营的图书订货会(之前之后都在京丰宾馆开)。好歹也是五星酒店,咱这帮做图书的农民工这叫可劲毁。用窗帘、床单擦皮鞋的,室内室外各种抽烟弹烟灰扔烟头的(地毯都是烫的窟窿),电梯拉车撞的各种瘢痕。当时参会,都能感觉到人家服务员的心疼。结果就一次,人家不接这会了,只有京丰宾馆接(是部队的宾馆,估计有行政因素)。那时的图书太好做了,弄几本书上会就能收钱,有个封面甚至有个介绍就行,预付款很容易收。当时收了小多现金,放到了西服的内兜,结果自己都忘了这事,公司也没人知道。不过辞职前,洗衣服发现了,把钱交了公(没辙,咱实在,真要自己拿了,也是不了了之的事情)。也从这个侧面可以看到当时行业的随意和公司管理的混乱。
辞职了,虽然仍不懂发行、不懂出版,但自己想开个书店的念头还是十分强烈的。既然想了就要去尝试,三年多后,当从杂志社辞职后,自己努着开了个书店,赔了钱,但学习到了很多,此是后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