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园林，人们经常会想到苏州。事实上，上海在古代也是一座引人注目的花园城市。上海老城区、松江和嘉定都建有美丽的花园。 　　

　　“早期花园：“静静地歌唱”” 　　

　　上海最早的名字，——华亭，据说起源于一个皇家园林。明朝的郑德《松江府志》说：“吴子寿梦想建华亭，建亭留会。”春秋时期，王武守蒙在境内东部修建华亭，作为巡游时的落脚之地。这样，华亭就可以算是太子的离宫了。 　　

　　寿梦的故事属于传说，可能来自后人的想象。华亭最早记载于三国时期的史书中。吴国大将鲁迅谋划擒杀关羽后，因鲁国故里在此昆冈，孙权封他为华。鲁住在华亭的山川里，盖了一栋漂亮的房子。 　　

　　关于陆氏家族，《世说新语》仲基的悲惨故事应该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。鲁迅的孙子陆机，随弟弟陆云到洛阳做官，被人陷害而死。行刑前，陆机感叹：“华亭满是仙鹤，你能再听一遍吗？” 　　

　　鲁迅的弟弟陆欢曾经在他家旁边开了一个鱼塘，叫环湖。浣湖清澈葱郁，吸引着成群的白鹤前来饮水，栖息在董驰东部的沙滩上，声音清幽。因此，这个地方也被称为和合海滩。陆机兄弟少年时曾在此玩耍，家乡的鹤鸣成为陆机临终前最后的牵挂。 　　

　　除了卢氏家族的宅地外，上海早期的名园中还有顾读书桩。它是南朝梁晨年间著名学者顾的私人花园。据清代《江南通志》记载：“读书桩，后在华亭县林挺宝云寺，陈家业在此读书。桩高数尺，跨数十亩，林淡，野王墨池侧。” 　　

　　顾的家位于一片茂密的林区，这里被称为顾。森林旁边有一个湖，风景很美，叫做顾婷林湖。这个湖在宋代以后就淤塞了，但是顾的读书堆的遗迹今天仍然存在。传说冬夏读书堆附近有一个取之不尽的深黑色池塘。人们称之为顾西雁湖，与读书桩一起被列入“亭林八景”。 　　

　　"宋代园林：“固化的云”" 　　

　　宋朝时，环湖还是松江的一个景点。元朝时，学者朱之春在环湖边建了一座私宅。因为陆机《赠从兄车骑诗》有句话说“谷中之水，昆山之荫，美惠福”，这个园子就叫古阳园，是以古阳先生的名字命名的。 　　

　　阳原园内有胡寨、文澜堂等建筑，还有清代遗物，成为今天醉白池的一部分。朱之春在诗《湖斋》中写道：“平湖水满，海阔，以茅寨为荣，匍匐前进。今天沫沫的花园结出了果实，翠红的池塘闻起来更香了。六龟千岁，二鹤八月吉祥。” 　　

　　花园里种着桃树，可以结桃子；池塘是一个具有经济功能的庄园，可以生产莲藕。朱志春从自己的笔记中说，园艺时在桃树根部发现了6只铜钱大小的乌龟。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，感到非常高兴。 　　

　　阳原花园旁边有一座鹤庙，每年秋夜鹤都会飞进来。始于三国的华亭鹤，直到宋代仍是园中的一道风景。 　　

　　宋代的许多文人乡绅都被松江的山水所吸引，前来建造园林别墅。上海的园林逐渐形成规模。除古阳园外，还有刘园、石家园、园、洞等。 　　

　　是南宋参政钱陈良的私家园林。据说这个公园的规模很大，是“一圈宽十里”。从宋徽宗开始，赏石就很盛行。云中最引人注目的洞穴是假山。巫山有十二峰，公园有观音岩和桃花洞。古人视太湖石为“冻云”，在它的顶部有一个亭子 　　

　　从全国范围来看，元代的园林建设远不如宋代。然而，在江南地区，尤其是今天上海所在的地区，由于远离战乱，元末出现了一个造园的小高潮。 　　

　　明代华亭学者何梁军回忆前朝风华，赞曰：“吴栋只有松江曹云溪、无锡倪云林、昆山谷玉山等富户。盛华的文物可以叫，其余的不能跟它们一起列。”松江画家曹的园居三地之首，无锡倪瓒清远亭、昆山玉山风景区也是如此。 　　

　　关于曹的园林，元末学者陶曾写过一首歌《曹氏园池行》，开篇就赞道：“浙右园林不多，曹实最云古。以前避开镇西头的兵，坚守普普通通的园子。” 　　

　　他是浙江台州人，名叫陶宗彝，为了躲避战乱来到松江，并参观了曹石园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后来，他干脆搬到了松江，建造了著名的南村草堂，在第《南村别墅图》卷中有描述。 　　

　　南村别墅位于松江九峰三分店之间。当时的学者和画家经常去参观它。邵恒珍、袁凯写诗，王蒙、倪瓒画。 　　

　　陶学生收藏于上海博物馆，《南村别墅图》，共10幅，描绘竹主居、蕉园、来青轩、杨楼、镜亭、落骨洞、廖化寺、鹤台、渔塘、螺房等，共10景。董其昌认为，吴门由杜琼创立，沈恒基师从杜琼，沈周师从沈恒基。 　　

　　003010《竹楼》第一幅画描绘了一个简单的四合院，有两个茅屋和一个瓦房，应该是陶宗彝的住所。图中，陶身穿白袍站在门外，与客人亲切交谈。房间里的男孩已经摆好了茶具，等着大人进来享用；房子的背面被竹林环绕，绿色引人注目。 　　

陶宗仪专门提到过这片竹林：“秋窗能种竹，习习转凉阴。始信身如寄，难移丘壑心。”他从浙江迁来，寄居在松江，虽是外乡寓客，却不改丘壑之心，栽种秋竹隔窗相对。这令我们想起东晋王徽之，“暂寄人空宅住，便令种竹”，有竹便觉不俗，便有了家园之感。

除了竹林，前院篱墙外还有两株高大的松树，格外引人注目。竹林和古松都是高洁品格的象征，表达了杜琼对老师陶宗仪的赞美。

第五幅“拂镜亭”描绘了一座临水的茅亭，陶宗仪和友人坐在亭中交谈。右边，一名童子怀抱红色的古琴走来，正要穿过玲珑的湖石，石旁有两株挺拔的梧桐。传说神农氏“削桐为琴”，桐木被视为制琴的良材，因此古琴也被称作“丝桐”。

「明清园林：“甲第入云”」

活跃于明代嘉靖年间的何良俊在《四友斋丛说》里指出，明代中期社会风俗逐渐转向奢华，这股风气“起于苏州，波及松江”。清初文人叶梦珠在《阅世编》里提到，他少年时期进入华亭城，但见“甲第入云，名园错综”，到处都有园林营筑。可以说，上海在晚明之际达到了造园的历史巅峰。

晚明的上海园林，有顾名世的露香园、顾名儒的万竹山居、顾正心的熙园、潘允端的豫园、陈所蕴的日涉园、陆树声的适园、陈继儒的小昆山读书处、秦少说的鴳适园和施绍莘的西佘山居等，其中许多都是大园名园。

顾名世的露香园位于上海县城西北角，园中蜜桃、饮食、刺绣、戏曲俱佳，使“露香之名，达于天下”；陈所蕴的日涉园位于上海县城东南角，园内以假山著称，有四座石山和一座土山，展示了明代叠山的高超水平。

明代上海名气最大、今日保存最佳的园林，非豫园莫属。1577年，潘允端卸任归来，回到上海专心营造园林。他的父亲潘恩官至刑部尚书，当时年过八旬，潘允端建造此园奉养父亲，取“愉悦老亲”之意题名为“豫园”。后来，清代乾隆皇帝在北京建造清漪园，也是为了奉养长辈，体现了园林与孝道的关系。

今天，豫园仰山堂向北隔池相对的大假山，是明代张南阳的原构。北端高耸为主峰，峰顶建造六角望江亭，是重阳佳节登高赏景之处，可以望见园外的黄浦江；南部被一道纵深的涧谷分为东西两支，渐趋平缓，涧谷上面架了两座桥，既联系起东西两山，又掩映住水脉，悠远不尽；山脚建有挹秀亭，左池右山，视野开阔。这座假山是江南现存规模最大、最完整的黄石山。

进入清代，上海园林延续明代的建设热潮，许多现存园林都是在这一时期定型的。位于嘉定的秋霞圃，始建于明代正德、嘉靖年间，是工部尚书龚弘的宅园。清代顺治二年，嘉定惨遭三次屠城。龚氏后裔参加抗清斗争，城破后以身殉节。

龚家败落后，宅园归徽商汪氏，大加拓建，改名秋霞圃，有桃花潭、松风岭、莺语堤、寒香室、百五台、岁寒径、层云石、数雨斋、题青渡和洒雪廊共十景。清代雍正四年，汪氏将秋霞圃捐给城隍庙。乾隆二十四年，合并东侧建于明代万历年间的沈氏园，一起作为城隍庙的后花园。

总之，古人的园林营造，是结合山水胜景而成的家园；古代上海的园林文化，在书画、戏剧、刺绣、园艺等诸多领域引领时代潮流，构成上海珍贵的城市历史文化资源。根据规划，到2025年，上海的公园总数将增加到1000座以上，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公园城市。在此过程中，梳理和品读上海古典园林的优秀文化，并将其融入新时代的城市建设中，进一步创造富有江南文化底蕴、海派文化特色的当代园林新景观，值得共同努力。

（作者刘珊珊、黄晓分别为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研究员、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副教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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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作者：刘珊珊 黄晓